【柯王子】婚而不宣（04）
<第四章>
董事会一向是没有硝烟的战场。西装革履的人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争得面红耳赤，而Jack只是沉默地坐在一旁冷眼旁观。
David近来倒是势头正猛，手上VT的合作项目尚在初期阶段，这边又联系到了一笔与政府合作的大单子。与政府合作的单子向来利润可观，但前期投入的资金也不容小觑，Jack翻了翻手里的企划书，按照Benjamin集团目前的可流动资金拿下这个项目实在有点勉强，稍有不慎就会达到资产负债率红线，实在不算是明智之举。除非..........
“所以就应该把一些’鸡肋’项目停掉，把资金投入到投资回报率更高的项目中来。”David言之灼灼，全然不顾对面他口中’鸡肋’项目的负责人的脸色有多难看。
David主张停掉的项目是Benjamin集团手上的老牌项目了，平心而论回报率仅仅是合格，唯一的优点就是稳定，实在也对得起’鸡肋’这一称号。只是谁不知道这个项目背后的靠山是资深元老William Cross呢，David刚刚那番话摆明是不给William面子了。
Jack心里清楚，David再怎么嚣张大胆，也不敢这么直接地和William杠上，那么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有人授意他这么做了。他瞥了一眼坐在主位作壁上观的Silas，却正对上对方颇有深意的回视，一时慌得低下头去避开了视线。
William那边也坐不住了，他打断项目负责人磕磕巴巴的解释，“真是这么好的项目，怎么会没有别的竞争者。据我所知，斯诺集团一向和政府交好，有这等好事他们怎么会不出来分一杯羹。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猫腻吧。”
“这个项目政府没有公开宣传，一般人自然得不到消息，”David的语气里带了一点洋洋自得，“恰巧，Michelle和这个项目的部门负责人是校友。”
生意场上哪来这么多“恰巧”呢。Jack转动着手里的笔勾了勾嘴角。
William说得没错，相较于Benjamin集团，斯诺集团与政府的合作要更为密切。这事说来和Jack还有点关系。在他和Curtis确定关系之后，发展斯诺就成了两人当时共同的目标。而Jack拉来的第一个单子就是与政府合作的项目。当时这个项目规模小，油水少，Benjamin集团根本就看不上。斯诺拿下了这个项目并顺利完工，奠定了与政府长期合作的良好基础。此后再有此类项目也就是走走内部流程，都落入了斯诺的手中。这时候Benjamin集团反应过来，已经很难再插上一脚了。
Curtis一向不喜与官家打交道，说是不喜欢政界人员那种拿腔作势的做派，但这正是长袖善舞的Jack所擅长的，这个项目也就全权由Jack跟进。当时的项目负责人Rogers部长出人意料地年轻，金发碧眼，高大威猛，这些来自下属的称赞Curtis对此是嗤之以鼻，但在听到Jack眨着眼说“他也是个同性恋”时，Curtis再也坐不住了。他打着了解项目进度的名号参与到他们每一次的会面，一副严防死守如临大敌的模样。Jack看破却不说破，甚至没有告诉Curtis对方早就和青梅竹马的恋人结婚的事实。他乐于见到Curtis犯蠢的样子，也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喜欢这个蠢蛋。
想到这些往事，Jack忍不住轻轻地笑起来，却在对上Silas探究的眼神时马上低头敛去笑意。会议桌上的争吵还在继续，William那一方明显落了下风。
“Jack，这件事你怎么看？”
原本争论不休的会议室霎时安静下来，众人的焦点都落在了Jack身上。
Jack内心叫苦不迭，老头子得罪人也不忘拉上自己。
他清了清嗓子开口：“就目前的企划书来看，这个项目的确利润空间极大，虽然前期资金需求量大，但仍有投资价值。且如果这单子做成了，也许可以弥补之前我们与政府合作的空白。但Cross先生的顾虑也值得重视，斯诺和政府合作这么久，很难说就对这次的项目完全不知情。”
“所以这事就要抢先下手，”David迫不及待地打断，“拖得越久知道的人可能就越多，到时候变数也就多了。”
“行了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。David，会议结束后带着你的企划书来找我。”silas说完，这场战役就算是落下了帷幕，谁胜谁败，大家心里清楚。
Jack耸了耸肩不置可否，这件事本就轮不到他拍板，他只是顺着silas的意思说话罢了。
会后，Jack跟着人群三三两两地朝外走。
“Jack。”
Jack回头，叫住他的正是William。
“舅舅。”他放软了姿态，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。
“哼。”William并不买账，“既然你还叫我一声舅舅，别怪做舅舅的没提醒你，现在实绩都在David那小子手上，你还等着Benjamin集团会乖乖落到你手上？”
“等？”Jack轻轻笑了两声，“那是最没用的了。我想要的，只靠自己来拿。”
“你也得有这个本事。”
Jack抬头对上William的眼，“这就看舅舅愿不愿意帮外甥一把了。”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，下一刻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，Jack的脸上还带着笑，
“这附近新开了一家餐厅，听说味道不错，舅舅，赏脸一起晚饭？”
Jack窝在宽大的办公椅内一字一句地编辑短信，向后靠在椅背上让他看起来有点懒散，下午的那场董事会议耗费他太多精力了，他实在没工夫再去端正自己的坐姿了。
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斯诺为什么没有参与政府的这个项目。
三天前，关于这个项目的初步备案就放在他们家的书桌上。
“这么好的项目干嘛不做？”Jack啃着苹果，草草地浏览着手里的材料，“虽说一期投入资金大，但按照斯诺现在的信用评级，贷款应该很容易就会批下来，再说目前斯诺手上的两个项目已经到了尾声，还有一个也进入稳定的回报期了，资金方面完全不需要顾虑啊。”
“这个项目给斯诺就只是一笔单子而已”Curtis就着Jack的手也咬了一口苹果，慢慢地嚼着，“可是给Benjamin，就有机会造成Benjamin的资金缺口。你说，我该选哪个呢。”
Jack若有所悟，拧着眉头看向Curtis，却在对上对方钴蓝的双眼时释然，“你都计划好了，我哪有不支持的道理。”
Jack清楚Curtis的行事作风，他从不打没准备的仗。
短信发出去没多久，电话就震动了起来。
屏幕上“胡子先生”配着一张角度诡异的络腮胡子的图片，那是Jack给Curtis设的备注。而那个角度诡异的胡子配图则是出自Curtis的手笔，他举着Jack的手机从下往上拍下自己毛茸茸的下巴然后喜滋滋地设为来电头像，以至于Jack每次看到来电显示时都能联想到Curtis当时自拍的样子而忍俊不禁。
Jack在Curtis手机里的来电照片尺度则大得多。那是一张裸着后背露出蝴蝶骨的图片，Curtis配上的备注是“蝴蝶王子”。Jack不想知道对方是在什么情况下拍下这张照片，他嘴上骂着Curtis变态，却也没说过要让Curtis换掉。
这是专属于Curtis与Jack的暗号，虽是迫于不能公开关系的无奈，倒也增添了一丝隐秘的情趣。
Jack接通了电话，Curtis略带沙哑的嗓音透过听筒传递过来，“现在方便说话吗？”
“唔，我一个人。”
“没什么事，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。”Jack不禁莞尔，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“Curt，晚上我没回家吃饭喔。”那边不出意外听到一声哀嚎，Jack忍着笑意和他解释下午会议上发生的事情，“........顺利的话，也许我们还能多个盟友。”
“要不要我陪你？”
“唔，先不要吧，别这么快亮出底牌。”
“那结束后我去接你总行了吧。”
“你就不能在家等我是吧，Everett先生。”
“想早一点看到我英俊迷人的丈夫有错吗？没有。”
-未完待续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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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周生病了。
现在又元气满满地回来啦٩(๑>◡<๑)۶